阿青正哭得伤心,闻言不由一顿,泪眼朦胧的看向她,抽抽泣泣的问道:“我,我不哭,你就不拉我去见官差么?”
“你先停下,一个男孩子,动不动就哭,你也好意思。”珍珠腻味的看着他那张脏兮兮的脸,“你把钱袋还给我爹,我们就不追究你的过错了,你一个男娃,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好,偷窃抢夺都是犯法的行为,被捉到了挨揍是小,要是送去衙门关押,哼哼,牢里的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阿青耷拉着脑袋,他跟着师父流浪漂泊多年,接触的小偷强人多不甚数,他们的下场多数是很悲惨的,打伤打残还是小事,直接打死的都不在少数。
可是,他没法子了,师父的病一日重过一日,每天夜里,他都好怕师父熬不过去,留下他一个人活着这世上,那还有什么意思。
没钱请大夫医治,靠着师父自己配的药方,他上山采挖药材,如此熬了大半年,现在,已经熬不下去了,师父清醒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少,阿青知道,再这样下去,师父熬不了多久了。
所以,他只能铤而走险了,冒着被打伤打残的危险,也要弄些钱银给师父请个大夫看看。
“扑通”一声,阿青跪了下去。
珍珠一惊,“你这是干嘛,有事好好说,别动不动的就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快起来。”
胡长贵也吓了一跳,托起他的手臂就想扶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