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一毫米的落差,在盘底形成细微的起伏,只因为这一点点的凸起,就能使圆盘在光下“无中生水”,玄妙至极。
“二爷爷您早点说不就好了?”龙洺撇嘴,“什么要看心里能不能想明白,这点小手段有什么可想的。”
“当然得自己想明白啊。”章老太太一边给他们发红包,一边解释,“你瞧,人有时候穷尽一生去寻找一样东西,用尽各种办法,却唯独没有想过,若是有一点点的改变,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倘若你爷爷当初有一丝的不争,越汐就不会失去秘青瓷,而倘若越汐有一丝的释怀,也不会以身祭窑。他们都太固执,不肯退让一步,到最后谁都没有赢过谁。”
越开一手拿着半截圆盘,一手捏着红包,说来好笑,在越家那么多年,他从没拿过一次压岁钱,因为每到过年的时候,他都会把自己关进房间,不和任何人说话。
他被排挤不假,可他也从不想融入。
疏离感一直跟随着他,直到被景云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