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非的心跳得如打鼓,但她强作镇定,抬起头看着对方的眼睛,小声而坚定地说:“我确定。”
案子最终还是没破。制片主任又提出,或许事情根本不是组里人做的,而是混进宾馆的生人。这小宾馆又没有门禁,犯案者此时或许已跑到十万八千里外,咱们这儿还在对自己人苦苦盘查。费导也说,是,一定不是组里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大家都互相认识,谁有这个胆子?
事情不了了之。但周小宁是无法继续工作了。剧组支付了一笔可观的赔偿金,送她离开。第二天便有新人加入剧组,担任导演助理的职位。一个老爷跟前的使唤丫头,一份端茶送水的工作,影视圈里有无数想要往上爬的女孩渴望这个不高但也不低的起点,不愁无人填补空缺。
这场风波很快平息了。组里人也渐渐淡忘了周小宁这个人,就好像她从不存在。同情心往往伴随着厌恶感。他人的悲剧不过是路边的风景。谁又真的在乎他人的不幸并感同身受?世上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
这世界每天都有新的热闹上演。今天的戏落幕了,明天又有新戏上演。每个人都是演员,每个人也都是观众。自我的悲喜,在他人眼中,都不过是戏。大悲大喜会招来更多看客,但终归也只是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