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叶予微给他把热水续上,洗耳恭听。
“然后嘛一来二去,我便经常在他常出没的赌坊门口徘徊,有时帮他驭马,有时说上几句好听话,十回差不多能碰上五回给赏的。”
十之中五,看来这个司徒子卿赌技一般,还真是纯靠运气。
“他混迹赌场多年,家里长辈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依然是我行我素的行事,据说司徒首相让他读书考取功名他也不去,举荐他入朝为官他也不去,说是进了宫当差就无法这般自由的行事,相较之下他还是更喜欢待在家里啃老!”
毛头说时又是一笑,“你都不知道,他当时这话一说,一连不见了半月有余,据说是被司徒首相家法伺候的半月没下来床,能起身之后又跑去了赌坊。”
“自此,司徒家算是对他彻底绝望了,如今也是个二十好几的人了,既未娶亲生子又未有功名官职,一事无成的赖在家里。”
说来也是令人唏嘘,不过他出身便如此高贵,选择一条轻松自由的路似乎也并无不可,只是可惜那司徒首相老来得子,纵然愤恨怨怼也无可奈何。
叶予微忽然想到什么,抓着毛头的袖子问道:“司徒首相是男是女?”
“司徒首相是个老头,司徒家大房世代一脉单传,都是女子,本来我朝都是女子多有建树,不过司徒首相确实有几分博学,又在当年救下过女皇,因此成了我朝第一位男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