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夜、鳏寡孤独残
吉普车拉着我爸没有往县城杜大金牙别墅的方向走,而是沿着山梁奔坡下而去。
我爸有些忐忑,便向问司机询问:“杜总找我到底有啥事呀?”
司机客气的回答:“新矿井不知道咋整的突然停电了,那边的电工说啥也修不好。杜总说陈师傅经验丰富,让我接你过去帮忙看看,给矿里的电工指点指点。”
一听是业务内的范畴,我爸才安下了心。
汽车又开了二十多分钟,天彻底黑透才在山沟里的一片工棚前停下。我爸下车先打了个激灵,离会所顶多几里山路,怎么温度差这么多,而且是阴气森森的那种透骨寒。
杜大金牙听说我爸到了,亲自出帐篷钻迎接:“小陈师傅,咱们那几个电工都他妈跟师娘学的技术,实在没辙了,要不不能劳动你。”由于没电,旁边的两个跟班举着红通通的火把,颇有几分座山雕的架势。
看着一台台大型设备,我爸虽然叫不全名字但并不陌生,毕竟以前在工厂就是干这个的。他不会使嘴,只懂一门心思干活,于是开门见山的问:“你们这的师傅看出来是发电机组还是输电线路的问题没呀?”
杜大金牙拍拍脑门,一边给我爸引路一边说:“柴油机到是没啥毛病。刚才放了几个炮眼,也不知道是震着哪了还是碎石头子崩着哪了,闸盒一下就跳了。开始以为是烧了,妈了个蛋的修理了半天一推一个大火球一推个大火球说啥也连不上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