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残酷,”杰西卡说,“没人应该这样获得自我意识。问题在于,所发生的一切,你只能接受,别无选择。”
“我什么都做不了!”厄莉娅说,“我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也不懂该如何隐藏我的意识……或者干脆切断它……一切就那么发生了……一切的一切……”
“我们不知道。”哈拉赫喃喃地说,“当我们把圣水交给你母亲,让她改变生命之水时,并不知道你正在她肚子里。”
“不要为这个难过,哈拉赫。”厄莉娅说,“我并不为自己感到遗憾。毕竟,有因就有果:我是个圣母,这个部落有两个圣……”
她停下来,侧过头来倾听着。
哈拉赫用脚后跟在地上一顶,把自己顶回到靠垫上坐好,盯着厄莉娅看了看,然后把注意力转回到杰西卡脸上。
“所有这些,难道你从来没想到?”杰西卡问。
“嘘——嘘。”厄莉娅说。
一道门帘把她们与穴地过道隔开,富有节奏感的圣歌远远传来,穿过门帘。歌声越来越大,现在已经很清晰了。“呀!呀!哟!呀!呀!哟!穆赞,瓦拉!呀!呀!哟!呀!呀!哟!穆赞,瓦拉!”
唱歌的人从外屋门口经过,他们低沉的歌声穿入内室,然后渐渐朝远处去了。
当歌声减弱到差不多了的时候,杰西卡开始举行斋戒仪式,声音中充满悲戚:“斋月啊,贝拉·特古斯上的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