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宾塞先生对机器设备非常感兴趣。当我带他参观工厂时,这些新设备令他大开眼界。在此后的几年,他有时会提到这些并说他曾经对美国会发明和推广东西的估计现在完全得到实现。他自然对他在美国得到的这些尊重和关注感到非常高兴。
我到英国一般都会去看他,甚至在他搬到布赖顿码头之后也一样。从他在布赖顿的房子里往外看就可以看到大海,他很喜欢大海,因为大海可以舒缓他的情绪。我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一个人,对每做的一个行为,每说的一句话 —即使是最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要在他的良知指导下经过仔细斟酌和反复掂量。他向来不是宗教行为的嘲笑者。
然而,对神学领域,他只是出于礼貌而关注。在他看来,神学是一个不完善的体系,它阻碍现实的发展,而赏罚的观念是作为对低级种类的讨好。
斯宾塞总是一个冷静的哲学家。我相信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做过一个不道德的行为或者不公正地对待一个人。他从出生以来就对他所要做的事情非常小心谨慎。很少有人希望了解一个人就像我想要了解斯宾塞那样迫切,因为他和达尔文两人对我的影响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