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不久以后,开学了,向鹏只身一人带着简单的行李登上了去往北京的火车。他没有去找茹莲一起走。虽然他们曾经约好了入学要一起走。拿录取通知书那天,他俩一心要在入学时一起走的,并且说好“一言为定”“不见不散”。
但向鹏没有去找茹莲,临近开学的这几天,向鹏一个人孤单单地收拾行装做准备,却一直没有去找茹莲。
茹莲也一直没有来与向鹏联系。
火车开动了,向鹏坐在车窗前,望着窗外,他想着:茹莲,你现在在哪里?是已经先于我上了路,还是还在家里?或者你也在这趟车上吗?
但不管怎样,我们俩不会再联系了,因为我们只要一见面,那么双方的心里所闪过的肯定是那种耻辱的滋味。我受不了这滋味,你也受不了。
本来要是能与你一起走,一定会是很美好的。可是,这就叫做命运吧。
世上好多事,是只能记在心底的,茹莲,别怪我。有了那一天认干爹干妈的经历,我们俩的这一生是不可能走得再近了。不可能了。
茹莲没有怪他。此时的茹莲还在家里,她要明天才走。她也在孤独地收拾着行李,她是从同学那里知道他是今天走,所以自己才明天走的,她也不想见到他,就像他不想见到她一样。她也知道,他俩今后不会再有联系了,这一生,她和他不可能走得再近。这就是命运。她和他竟同时成了同一个人的干儿子和干女儿,这样的经历让他们在这一生中再也无法走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