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私下告诫过李秋远几次,让他拿出几分长房女婿的威严,只是他始终没有这个胆量。
如今想来,虽不过数日光阴,却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如今的李秋远,除去那张熟悉的脸,已经再没有让陈晴墨感觉熟悉的地方了!
见陈晴墨独自愣神,陈老太爷又开口说道:“晴墨,将大房的账簿全都送去李秋远的院子,让他三天之内将所有账目全都统合出来,你不是不想让他插手账目上的事情吗,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二房三房在柜上支的银子我这里都有存根,你将账目做的周全一些,看他能否查得出来。”
“现在账房的确不缺先生,可却唯独缺一个能替你分忧的心腹,二房三房挥霍无度,明面上支取的银子你能看到,可私底下拿走了多少,你能知道吗?”
陈晴墨闻言摇头道:“爷爷,大家都是一家人,您也没必要这么提防着二叔三叔吧。”
“成由节俭败由奢,陈家虽然有钱,却也不能浪费,你要知道,盐运生意是朝廷给的,什么时候朝廷一旦收紧政策,那咱们就得万事从头来了!”
说到此处,陈老太爷起身走到那幅画前:“这画我看了整整十年,始终不曾看出什么端倪,如今我已经老了,只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你们理解其中深意吧……”
李秋远喝茶聊天,直至傍晚。
大房的账簿始终未曾送来,而他也已经困得哈欠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