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弓清淡地应了一声。
卫璇这些日子过得很快乐,开起玩笑一个接着一个:“你还嗯?也不知道劝劝我我。你算是哪门子的朋友?你是假的。”
檀弓道:“我无能欺尔。你在此地见了许多希罕风物,但若长留于此,久而渐会兴味索然。凡俗中人寿不过百,譬若蜉蝣,朝生而暮死。”
卫璇道:“蜉蝣……这里的女子,还不比赤明和阳的一朵花的青春要长。”
他思绪漫遣,这就开始瞎讲了:“唉,你若也留在这里,我是断断不会没了趣味的。这里人常说三十而立,那你我便先各寻一意中女子。嗯,到时候就指腹为婚。不行不行……若是一双儿女,那自然是成的,但若是两个小子,那便易一对信物,结成异姓兄弟,就像我和沈……”
卫璇突然哽住了,眼神乱飘,心思不知在哪,怕檀弓看出他心底往事汹涌,忙打趣笑道:“我很容易,只是你难了。自古才子佳人两两相配的少,买金的偏遇不到卖金的。人又言:万两黄金容易得,人间知己最难求。你这块金子,还需谁来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