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来,谢云柔依旧一言不发,用随身的帕子在伤口处重重辗转,疼得新月龇牙咧嘴,手一个劲儿地后缩:“娘,娘娘!”
车厢里的动静引来外头马车夫的注意。他扭过头,身子微微朝后倾:“怎么了,秦太子妃娘娘?”
谢云柔压低嗓音,哑声道:“我旧疾犯了,停车,我现下身子很不舒服,要下车歇一歇。”
车夫觉得奇怪,刚刚上车时明明人还好好的,步履稳健,怎么忽然之间说犯就犯旧疾了?
他拿不了主意,想了想,伸手撩开帘子一角,道:“娘娘稍等,奴才这就去请示皇后……”
他说到这儿,眼尖地看见了那块帕子。
“娘娘这是……”车夫人都傻了。
好家伙,这驾个车还能惹上人命官司的?
谢云柔没想到车夫会突然掀开车帘,低下头咳了起来,将帕子掩唇,好让新鲜的血液沾上嘴角。
“是……咳咳咳,打娘胎就有的,咳,旧疾了……我刚刚服了药,得歇一歇,咳咳咳,劳烦停车,我在车上,人难……咳咳,难受得紧,我想下车。”
谢云柔的身份非同一般,她要是在车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回头真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