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四川军阀都靠在自己防区内收税、筹款来解决部队薪饷,旷部没有了自己的防区,只靠别人接济当然难以解决问题。后来因拒绝回成都接受“整编”,江防军司令黄隐干脆下令完全停发了他们的粮饷。
旷部的生活变得更加困难起来。
据邓止戈回忆,在最困难的时候,旷部的生活到了这样的地步:
开始由旷继勋自己垫支,这只能应付一时。后来部队一日三餐常以红苕当顿,生活很苦。干部战士都是腰无半文,头发胡子都长了很长,部队本来应该剃光头才适应打仗,没有办法只好用剪刀剪短了事。穿草鞋的人算高级,穿双线耳子草鞋的就算特殊化了,有不少的士兵打光脚板,大部分的同志穿的衣服只有半截袖子,裤子只有上半截,因为要把扯下的布补到别的重要地方去,所以衣裤补丁叠补丁。只有枪支弹药是完好无损的。
另据当时在旷部从事革命工作后来并参加了旷部兵变的中共干部杨文孚事后给中共四川省委的报告中反映:
经济方面既困难到这步田地,任你纪律严明,人民爱惜本部,已不能不向一般小米商拖欠,以致米商拒卖,遂出挡截之一途,各连自行作主,每日皆有与米贩吵闹情事,和平者债主必数起常常坐守,有一连曾以米数升度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