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我的事儿吧?我和安吉拉。”
“是,听说了,大皮,老伙计。”
“我们玩完了。”
“我知道。听说是因为安吉拉的鲨鱼起了点口角。”
“对,我说那肯定是比目鱼。”
“我的线人也是这么说的。”
“你打谁那儿听说的?”
“达丽姑妈。”
“她一定把我骂了个半死吧?”
“啊,没有。她总共就说了一句‘这该下地狱的小格罗索普’。除此以外,在我看来呢,她用词是少见的温和,要知道,她以前可是常在阔恩猎场打狐狸的[1]。不过我也看得出——老伙计,我有话直说,你可别往心里去——她是觉得你应该识相一点。”
“识相!”
“不得不说,我完全赞同她的想法。大皮啊,你这么破坏了安吉拉对那条鲨鱼的兴致,这样做好吗?称得上体贴吗?要记得,安吉拉可是很看重那条鲨鱼的。难道你还看不出吗,这个可怜的孩子,她全心全意爱着的人说她的鲨鱼是条比目鱼,真是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