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眼红如血,迸发一副急泪,看着那柄折扇的眼光愈发模糊,一个可怕的联想在心里升起:“扇子没了,您可以再变一个,那一个卫璇没了,您是不是可以再遇到什么卫东,卫西…所以您一点也不难过?”
他心中悲慨,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那以后无须死掉,道君是不是也可以有什么无南,无北?”
“非是此意。”他明明是在对无须说话,可那语气更像是劝自己,“种种悲忧,皆由习天机尚浅,宿根未拔干净。须知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圣以为刍狗,体此道而博爱,其仁亦至矣,而不言仁。”
一道闪亮的电弧划破哭泣的天空,黑灰的云层中迸发出天崩地裂的响声,无须积攒的委屈也终于爆发:“那为什么…那为什么不救卫璇…从地府回来以后,您就把自己关着,研究什么劳什子炉子,镇日也不理人。您知道卫璇没了,也一句话不告诉我,大蛇和老东西两个人一个屁也不放,我还一直以为卫璇他……”
檀弓打断道:“尔如今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