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茵看了一眼李大庆,他面如土色,吓得够呛,“民女只有最后一个问题,方才县令大人说了,李大庆是醉酒闯入赵屠夫家,拿起花瓶,赵屠夫被一击毙命,既是一击毙命,现场自然并无打斗与挣扎痕迹,对吗?”
蔡县令冷着脸:“是又如何?”
谢茵茵一笑:“大人的话中,有两处疑点,一处,是李大庆醉酒闯入,都知道醉酒之人,连精神都难以集中,四肢软绵无力,可是李大庆却举起了二二十斤重的花瓶?二处疑点,死者赵屠夫身体强壮,比起李大庆高大许多,他见到有人闯入家中,不仅不制止,反而任由自己被砸死了,民女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大人,可否为民女解答?”
公堂上再次寂静,蔡县令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这两处疑点,他之前便没有注意过,又怎么回答的上来?
门口一直喊着快点宣判的百姓,这时都哑了火,互相看着别人,见到这样的光景,谢茵茵心中冷笑,这便是思维定式,带来的不可挽回的错误。每个人都认定了杀人的只能是男子,一定就是恶贯满盈的李大庆,不可能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