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的和谐气氛顿时僵持,黄氏姐妹俩自然再愉快不起来,卫国公府诸位娘子也都是尴尬十分。
旖景脑子里忽然晃过三皇子阴沉森冷的眸光,与当日昆明湖边说的那句话,只觉得脊梁上攀升起一股冷意,当即认为这从天而降的云水僧蹊跷得很。
但事已至此,无论是皇室,还是建宁候府,都不会仅因着这么一个僧人之言将婚事作罢,旖景自问没有能力保全黄家表姐——就算她平安无事地出嫁,依着三皇子的城府和抱负,只怕将来黄五娘的日子也不会轻松,若三皇子能成功得储,她便是贵不可言,可若三皇子落败,还不知将来如何。
但若说三皇子因心怀叵测,一意加害黄五娘……
旖景想了一阵,又暗自摇头,只思忖着建宁候府不似普通人家,又出了这等“预言”,想来外祖母与舅舅更会防备森严,黄五娘闭门不出,三皇子就算要下手也找不到机会。
是福是祸,外人也委实不能判定。
席中诸人此时都没有想到,当那“预言”在市坊传开之时,已经预示着狰狞的陷井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