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严红把炉子用劈柴生着底火,火焰亮处,黑烟腾起。
严振华感慨道:“干部楼烧得热乎乎的,一街之隔,咱家倒跟个冰窖似的。”
严红把铁壶灌了水,坐在炉子上:“自古以来就是编席子的睡土炕,卖盐的吃淡菜;干部楼接着暖气管子,咱平房区呀,别说暖气管子,你瞅瞅,就连电线都老化了,找了厂办找工会,都是一推六二五,忍着吧。”
炉子里的柴火上来了,嗡嗡叫。
此时,下学就去曲洁家的果果被送了回来。果果一进门就神神秘秘地拽着严振华往出走:“哥,你出来,有人找。”
严振华摸不着头脑地走了出来,曲洁正笑眯眯地等在门口。
严振华一愣:“你咋来了?”
曲洁从衣兜里摸出一个手帕,打开,数出三十,递在严振华眼前:“给。”
严振华脸一红,不接:“我不能要!”
曲洁硬生生地把钱塞进严振华的衣兜里:“你咋这么别扭,这个月车间工资没发,严姑也不容易。借谁的不是借,更何况,严姑里里外外那么帮我,这些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