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过几天以后再说呢?”我问。
“噢,这完全是另一码事。至少——”他一时竟不知怎么开口说才好。“哦,我想——哎,瞧,老伙计,你赚的钱并不是很多,对吗?”
“不是很多。”
这似乎给了他一些勇气,他再往下说的时候就自信多了。
“我想你也挣得不多。如果你原谅我的——你知道,我还兼做着一些小生意,一种稍带,你也明白。我想如果你挣得不是很多——你是在做债券推销的生意,对吗,伙计?”
“在试着做。”
“哦,这也许会叫你感兴趣的。它不会花费你很多的时间,你便可以得到一笔数目可观的钱。这工作碰巧是颇需要保密的那一种。”
我现在回想起来,如果那次谈话是发生在另外的一种场合,它也许会成为我生活中一个重要转折点。但是,因为当时他是明显地毫无隐晦地作为一种对我的报答而提出的,所以我除了拒绝,别无选择。
“我现在很忙。”我说,“我非常感谢,只是我实在顾不过来。”
“你不必和沃尔夫西姆有任何业务上的关系。”显然他以为我是在躲避那天吃午饭时提到的那个“关系”,不过我肯定地告诉他不是因为这个。他又等了一会儿,希望我再谈起点什么,可是我光顾想着自己的事,已无心再聊,于是他便怏怏地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