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品与那骆子渊喝茶,虽互为见证,应当存疑。法照、法觉、法昌三人,都说夜半独自修行,所说不知真假,另有胡僧流支,也有嫌疑。”说到这里,彭乐声音加重,道,“不过以小的看来,那道弘似乎嫌疑最大。”
“为何?”
彭乐道:“回司马,杀死樊元宝的凶手,身手极为了得。这一帮僧人,虽都体格健壮,但相比之下道弘此人习武多年,眉宇之间气度不凡,定然是高手。”
“彭典刑说得不错。”独孤信插话道,“我军伍多年,深知武人与常人气息相异。这道弘一言一行,龙行虎步,而且双目中有冷煞之气,不但是个高手,而且绝对杀过人。”
“话虽如此说,但没有证据,不能轻易下结论。”杨衒之又问,“诸人的房间都搜了吗?”
“搜了。”李苗叉手道,“搜得十分仔细,但没有发现任何凶器。”
“倒是怪了。”杨衒之看了独孤信一眼,苦苦一笑,“大将军,看来我们要在这永宁寺耽搁一段时间了。”
正说着话呢,外面忽然人声嘈杂,隐约有争吵之声。
“看看是何人闹事?”杨衒之沉声道。
李苗应诺而出,很快带进来个人。这人年纪约在五十左右,皮肤皴裂黝黑,穿着一身灰布短衣,脚上麻鞋,头上裹着汗巾,倒是朴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