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去相信那些不切实际的通灵师。他们就像那些古怪的诗人,不能像任何其他人一样写作。我能接受他们的古怪,但我更希望他们能告诉我,他们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高于常理,而不是能力有限。
大数学家也可能会在简单的加法上出错,但我在此处所谈论的是无知,而不是出错。我能接受一个大数学家在做二加二的算术时得出五:任何一个人在注意力分散时都会出这种错。但我不能接受的是,他不知道加法是什么或如何去加。而绝大多数超自然的通灵师正是如此。
崇高
不精妙的思想也可以崇高,然而,在某种程度上,思想若是缺乏精妙,便无法对他人施加影响力。缺乏策略的力量不过是一团乱麻。
抚摩过基督的脚
触摸过基督的脚,不能成为用错标点符号的理由。
如果一个人在喝醉后才能写出好文章,那么我要对他说:去喝个酩酊大醉吧。
我乐于遣词造句
我乐于演说。或者说,我乐于遣词造句。对我而言,词语是摸得着的身体,看得见的佳人,是肉体享乐。或许因为我对真实肉欲丝毫不感兴趣,甚至在理性和梦里都是如此,欲望在我身上演变成对音韵节律的创作力,和在别人的言语中对音韵节律的注意力。有些人的精彩演说会令我为之一颤。弗阿尔荷和夏多布里昂笔下的某些章节令我茅塞顿开,语无伦次,喜不自胜。甚至维埃拉所写的某些章节以他完美至极的句法设计将我打动,我就像在风中瑟瑟颤抖的树枝,经历着某种情绪的消极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