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汀心中浮现出一幅西尔维娅站在伊迪丝;埃塞尔旁边,像长颈鹿站在鸸鹋身边一样衬得她矮小无比的奇特图画。她说:“埃塞尔!我发疯了吗?还是你有问题?我发誓,我完全不能理解……”
杜舍门夫人叫起来,“看在老天的分上,别说了,你这个无耻的东西!你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不是吗?”
瓦伦汀突然看见了牧师宅邸那些高高的银色烛台,深色、抛过光的镶板,伊迪丝;埃塞尔发疯的脸和纠缠在一起的狂乱发丝。
她说:“不!我肯定没有。你脑子里怎么有这种东西?我绝对没有。”她面对无限的疲倦仍然继续努力解释,“我向你保证——我求求你相信,如果这能让你安心一些的话——提金斯先生在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情话。我也没有对他说过。我们互相认识这么久都没说过多少话。”
杜舍门夫人用严厉的声腔说道:“最近五周内,有七个人对我说,你和那个粗暴的野兽有了个孩子。他完蛋了,因为他得养着你、你母亲和那个孩子。你不会否认他在什么地方藏着个孩子吧?……”
瓦伦汀突然叫起来:“哦,埃塞尔,你绝对不能……你绝对不能嫉妒我……如果你知道的话你就不会嫉妒我了……我猜,你当时怀的那个孩子是克里斯托弗的吧?男人就是这个样子……但是不要嫉妒我!你永远不需要,永远。我一直是你能拥有的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