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镐京一夜了。”伯服低着头,扯着自己的衣角。
“要去哪儿?”
“晋北。”
“为什么?”
“娘在宫里,一心一意待父王,可父王不能承娘这份情。宫里的人都说,郑伯对娘好,儿臣就想带娘去找郑伯。”
褒姒撩起裙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站在伯服面前,她比坐在马车上的伯服高出不少,她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了刺眼的朝阳。她轻启朱唇,声音不大:“你父王待你,一心想让你承担帝王之命,你不也没承这份情吗?”
“父王哪里有如此待我?”
褒姒叹了口气:“你知道什么是家人吗?”
“就是用尽一切手段和方法都要去保护的人!”年幼的伯服郑重其事地说。褒姒笑了笑,用手揉了揉伯服的头发,用眼中的温柔否定伯服,这叫伯服十分不满,“难道不是这样吗?”
“家人就是不管他们做了什么,都要原谅;不管他们遇到什么,都要支持!”褒姒转过身踩在马车上,又坐了回去。伯服看着褒姒揣测不定她要做什么,便开口问道:“娘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