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说,“哦!没有。我当时想,最要紧的,是……”
“那是当然,”里厄打断了他的话,“那么,这事就由我来做好了。”
但是,就在这一刻,病人突然激动起来,一边从床上挺起身子,一边急吼吼地争辩说,他现在很好,没有必要去报告警察。
“请您安静一下,”里厄说,“这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案子,相信我,有必要去报告一声。”
“哦!”病人应了一声。
于是,他身子向后一仰,轻声啜泣起来。格朗捻弄着他的小胡子已经有好长一会儿了,这时候走到病人跟前来。
“好啦,科塔尔先生,”他说,“您应当弄明白。人们会说,大夫对此是有责任的。比如说,假如您又打算再来上一次……”
但是科塔尔含着眼泪说,他不会再来上一次了,他说,这一次只是一时间的慌乱失控,他只希望他们能让他一个人安静一下。于是,里厄给他开了一张处方。
“说定啦,”他说,“那我们就不谈这个啦,两三天之后,我还会再来一趟的。但是,请您不要再犯傻了。”
在楼道中,里厄对格朗说,他不得不向警察局报告一声,但是,他会请求警察分局的警长等一等,等到两天之后再来做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