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信闭着眼,静静感受香气的流动扩散。苍海心又来摘她的发簪,长发泻在枕上,他忽然抓起一绺头发,用力扯动。
“别闹。”她内心愤怒,也只能说出苍白的两个字来。
苍海心不理会,换了一绺头发再扯,如此重复试了多次,没扯下什么来,他大松一口气:“你不掉头发就好。”这才把她放倒在枕上。
这一觉睡得分外长,没有人会突然来访了。高献之躺在澡盆里一时醒不过来;高承钧去了葛逻禄,一去少说十来天;寄娘在高家,处置宅院夜半闹鬼留下的杂事;秀奴离开高家,不会来投雪信,只会去找高承钧。
还有一个苍海心,他哪里也不去,就守在雪信的床外,没有走,也谈不上来。
再醒过来,也不是她睡到消了乏自己醒的,是苍海心推她起来吃饭。屋里刚上了灯,她一睡睡了一天。
晚饭是两碟姜乳饼。苍海心看得直皱眉:“你吃不腻我也看腻了。寄娘不是送来许多好吃的吗?端上来,端上来。”最后一句是冲婢女喊的。
雪信不为所动,一碟端到自己面前,一碟往苍海心那边一推:“此饼是我怀梦居名吃,你不吃以后别来。”
苍海心见婢女没一个支使得动,悻悻抓起饼,边啃边问:“我没看明白你在做什么,不过好像你已经把事做成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