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一位年纪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女生,体态比少女成熟,眼神又比熟女青涩,穿着素色连衣裙,留着短发,很精神,也很日系,但季海滨一眼能看出她是中国人——东京人可不像北京人那么具有家国情怀,会随手拿着2020年的奥运宣传纸。
“民宿是前排的那幢房子,你走错了。”季海滨说完就要关门。
“等一下。”女生气势汹汹地拉住门框,不太肯定地看着季海滨,“我叫杜安宁,你就是……‘七少爷’?”
“我去,那你就是被白嫖了呀!”
首都机场国际出发层的冷气开得很足,不仅将那张防止全球气候变暖的巨幅公益广告变成了笑话,更像是在下逐客令,却让一些飞往澳大利亚或新西兰的旅客占了便宜。他们纷纷从箱子里抽出羽绒服,坐在星巴克里笑看他人哆嗦。
收拾行李车的工作人员侧目而过,坐在对面的闺密被乔麦这声暴吼激得满脸羞红,伸手堵住她的嘴,让她可别再叨叨了。
乔麦蹭开闺密的手,无所顾忌地继续发难:“你怎么这时候才跟我说呀,我都要回日本了,前两天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啊!”闺密带着哭腔委屈万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