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心里话他决不肯也不敢在脸上露出来。他只是接过张宗昌交给的手枪,驯服地说:“大哥放心!这种事我一定干得利落,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王栋消失在夜色之中了,张宗昌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狞笑……
心毒手狠犹哭魂
话又说回来,早在张宗昌前呼后拥走进宴会厅时,志萍就认出了他。她随着卡斯罗夫刚一落座,定睛往台上注视良久,看清了那显赫的旅座确实是田哥时,便瞠目呆立,浑身发抖了。
卡期罗夫发现情况异常,俯下身子来低声地问:“亲爱的,你怎么……”
“我不舒服,咱们快走吧。”
这时是无法离席的,他关切地扶住志萍:“很厉害吗?坚持一会儿,等他讲完话,我陪你回家。”
然而,张宗昌过来敬酒了。当她与这位已经飞黄腾达的田哥四目相对时,她完全明白了:这绝情寡义的人,绝不会再承认那段历史,更不会记住那些誓言……她要大祸临头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会场的,仿佛失去了知觉,被一阵突如其来,不可抗拒的旋风推着,走到哪里算哪里。站岗的哨兵问她,她竟目光呆滞毫无反应。
她出了军营,那喧嚣的声浪都留在身后了,眼前只是一片朔风呼啸的旷野,她猛地打了个寒噤,这才冷静下来想自己的命运,禁不住簌簌地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