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的血迹沾湿了衣领,看起来恍若断了头一般。
盛陈氏见她症状稍缓,快步走过去,将身上的这件披风给她围上去,命采荷将她带至后院的厢房内更换衣物。
有钱人家出门总会随身带着几件衣服以备不时之需,然而盛陈氏与盛南音二者细算来乃是两家,盛陈氏又向来不喜欢多操些闲心。
以至于虽然盛南浔无衣服可更换,唯有明光庙内好心的小尼姑将洗好的干净衣服放在榻上。
盛南浔捏着那略显粗糙的布料,咬唇将采荷拉来,捏着刚刚换下来的衣服威胁道:“你说,华裳毒不是下在盛南音的衣服中?怎的就出现在了我这件上?害我今日于众人面前出此奇丑。”
采荷吓的六神无主,跪在地上磕头磕的哐哐作响:“小姐,奴婢也不清楚,浆洗房那些下人都是小姐与我一同监工的,毒药每日的剂量甚至超出了些……”
“我不想听这个!盛南音今日这副样子分明是知道了我这般是因为何事,事已至此,除非盛南音清楚华裳毒一事,否则不可能避开。”盛南浔星眸微眯,“采荷,你可知道这小小的浮光苑到底是谁背叛了我?”
采荷虽然年纪不大,但也听得出来盛南浔这是在怀疑她,响头磕的更加厉害,甚至已经破了皮,渗出了些血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