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者道:“这……”右手伸出,似有挽留之意,待要说什么,却又未开口。
怀定转身道:“沈居士若是有事,传个信儿到此去往东百里之地的普慧寺便可。那惊鸿簪若真在萧义士的公子手里,只怕给他惹来杀身之祸,你我同感萧义士恩德,该当尽些绵薄之力才是,需早些儿找到其人,保他平安,方才不辜负知交一场。”说完扬长而去。
萧影心想:“这怀定大师果然是一代高僧,为人处事时时处处以慈悲为怀,但叫世人有他十之一二的慈悲心肠,这世道便可安享太平。”
思之及此,对怀定大师又是感激,又是敬佩。
随即又想:“沈伯伯既是先父的至交好友,该当现身一见才是。他得能与怀定这样世间罕有的高僧为伍,人品定然不差,绝不会是坏人。”
随即走进亭去,正要向沈老者施礼,他却迎了过来,热情招呼道:“这位小哥可是错过了宿头儿,不妨在舍下住一宿再行赶路。”
萧影心下顿觉热呼呼的,心想:“近半月来风餐露宿,自己全身肮脏不堪。我与沈伯伯素未谋面,以他豪阔的家世,对待一个肮脏不堪的陌生人尚且如此,当真少见!”
他心里一激动,冲口便道:“小侄萧影拜见沈伯伯。”
沈老者又惊又喜,连忙上前相扶道:“你……你……你当真是萧贤弟的儿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