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时几乎含泪,口气更是哀伤怨怼,萧铭听了却是莞尔,想来所有孩子都一样,犯了错不是检讨自己,而是后悔没能瞒过大人。
“别多想了,你逃不掉的?”他悠悠地说。
佳佳的眼神彻底涣散了,不同于景天的固执冲动,冯海林的青涩稚嫩,萧铭是个相当深谋远虑的男人,可以说,也是她生命中遇到过唯一最成熟最靠谱的男人,虽然成日里花里胡哨地没个正劲,然而偶尔金口一开,必有见地。她就指望着他能出个主意避避难了,谁知道他居然不肯帮忙。
她眨了眨眼,心里不是不失望的。
“我明天要出差开会,这个星期都不会来了。”他索性在她伤口上再碾一脚。
佳佳大感意外,看了他一眼,萧铭丝毫不动心,一直以来,他始终陪伴在她身旁,拳打脚踢都赶不掉,然而习惯成自然,她再也感受不到他的好处,一切奉献都是应当的、活该的——不能再让她把他当成廉价小弟!
他硬起心肠离开了她的病床。
两天后,佳佳的母亲从欧洲旅游归来,当日即赶来医院,立在病床前,把佳佳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批评一顿,一房间的人,佳佳、冯海林、陈梓骏、景天、阿黄、旺旺、连同换药的护士都垂头屏息静听,气氛凝结至恐怖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