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不够,再来一桶。
沁凉的井水,加上夜晚的风,冻得人起了层鸡皮疙瘩,他体内翻涌的火终于消退几分。
他站到通风口,施展冰寒术,将身上凝结出一层冰雪,让极致的寒冷,彻底驱散躁动。
心脏的疼痛终于渐渐缓解,直至完全消失。
风凛天站在走廊处,冷眼看着他,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会发神经浇水结冰,惩罚自己,可是,看梵落衣衫不整的从半掩着的门缝里担忧无比的往他那边不断探看的样子来推断,他俩刚才在屋里,肯定是擦点走火了。
北冥澈为何不肯继续往下?不敢,还是不想?是顾忌墙角那个白骨男?还是另有隐情?
不管是哪种原因,都很好,非常好。但愿这死狐狸永远都不能真正和落落做什么,风凛天快意的猜想着,对那白骨男顿时有了三分好感。
江离、扶欢也都在暗暗密切留意着北冥澈和梵落的一举一动,看北冥澈宁可自虐,也不敢待在梵落房间里,都大惑不解,又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