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说:“听说了,他的尸体已被冲到岸上,”并把一张报纸递给巴普蒂斯塔,她看见上面的标题《一教师游泳时溺水身亡》。这时她丈夫转过身来。她本来可以继续看下去而不会引起疑心,但这种事一个人怎么受得了,她买了一点东西后几乎跑出了商店。
“你干嘛着急得那么厉害,亲爱的?”黑德甘说,紧跟在后面。
“不知道——我不想呆在商店里,”她喘着气说。
“我们不要呆在那儿,”他说。“这样的天气它们太让人窒息了。咱们回去喝茶吧!”
他们发现那个很想住的房间已准备好等着他们住进去。这是一间兼作卧室与起居室的屋,桌子很好地摆放在凸肚窗里,上面放着傍晚茶[45],一束鲜花放在当中,每边是一把极好的椅子。他们在淡红的余晖中于这儿分享着晚餐。他不管费用多少一心要住到有此景色的房间,完全是为了让巴普蒂斯塔高兴,可她并不看窗外的美景。她的目光落在地板、墙壁、桌子等处,实际上什么也没看见。
不过她这时产生了一种变化。她的座位面对着门,一会儿后她的眼睛直盯住它,像一只小鸟盯住一条蛇。因为门后的一颗钉子上挂着一顶帽,这顶帽——不错,从它那特别的样式看,实际上就是查尔斯戴的那顶。她又看见帽带上插着一张火车票,便由深信变得肯定了。是查尔斯把票插在了上面——她曾注意到这一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