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铮此时还跪在蒲团上,刚合上那本功德簿,也不知道写了什么,又往功德箱里投下香火钱。苏韵锦见他眼睛都不眨地把几张百元大钞塞了进去,忍不住说道:“只要略表心意就好了。”
“既然是心意,就不许我多一些?”
苏韵锦小声诟病:“你这人真有意思,刚才说不信这些,现在又比谁都虔诚。”
程铮反唇相讥:“我和你不同,我做事要么就不做,做就做到底。”
他说罢,双手合十许久,才站了起来,拍了拍牛仔裤上的灰尘。
也许是在这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感到了来自他的压迫感,时间过得很慢,苏韵锦嘀咕道:“居安买水怎么去了那么久。”
程铮冷笑,“居安居安,叫得真亲切。他就是你所谓的男朋友?”
“是又怎么样?”他那张狂的样子要惹她生气简直太容易了,此时苏韵锦也不怕在他面前大方承认,她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我看他也不见得多在乎你。”程铮话里有话,“你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迟早你会发觉自己有多可笑。”
“是,我们都可笑,只有你最了不起。”苏韵锦恨声道,心想他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程铮的脸逆着光,看不清表情,“我比你更可笑。之前我骗自己说,你只是还没学会去爱一个人,原来你只是不爱我。”
“你说这些干什么?”苏韵锦心头一颤,涌起一股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