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师们对此却不以为然,并凭借他们的“人生经验”力加劝诫,希望我报财经院校学经济,说这样将来有出路、有前途。对此,当时自然也是在很不情愿的情况下,虽然接受老师的劝导,但采取的是一种有限“妥协”策略:
第一志愿填写山西财经学院,因为它名列招生简章目录倒数第一名,据说粮食供应还是“倒三七开”(70%粗粮,要知道那时候能吃上“细粮”该是多大的人生幸福啊);而将自己“梦想”(时至今日我时常听到青年学子们张口闭口就是上某某大学是他或她的人生“夙愿”或“梦想”)的师范院校中文专业列为第二志愿。
在等待结果的时日,老在心里祈祷着:第一志愿千万别被录取,要录就录第二志愿。结果,又一次出乎意料,并从此“注定”了自己的基本人生轨迹和总体职业生涯路向。
大学四年的生活是幸运、幸福的,但同时又是最为痛苦而困惑的。
说“幸运”、“幸福”,主要是因为“农转非”而带来的身体生存状况改变、物质生活条件改善和社会阶层地位改观。
从身体生理情况来说,由于贫寒苦难的童年生活条件,使自己身体从小受到相当程度的“摧残”,上初中时又无知地参加学校组织的(向首都北京)象征性赛跑活动而招致双腿急性瘫痪,后来留下严重的慢性风湿病疾患,如果不是上大学享受公费医疗制度保障,这种让人“死不死活不活”的疾患是绝不可能得到必要医治的,可能早就“没那人”了,更不要奢谈什么“潘晓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