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她试探着叫了一句,有些忧虑是自己这番行为太过骇人听闻,完全有悖于世家小姐风范,叫对方吓到。
云寒回神,岑寂半晌,才又兀自摇了摇头看向贺南风,轻声一叹道:“他对你,便那般重要。”
不惜拿自己的身份名誉冒险,要知道就算旁人不晓,那公子本身也有可能认为她此举轻浮浪荡,不知廉耻。
便如世间多少女子为爱奔走,结果到头一句“聘者为妻奔者为妾”,这些追求深情的勇敢,反而成为旁人,甚至心爱之人轻视自己的理由,比比皆是。更何况,她是文敬候三女,贺氏那样一个诗书礼义传世的家族,在燕人心中那样高贵不可攀的门第,堂堂嫡女居然做出这种事来。
贺南风点点头,道:“他对南风很重要。”
“你不怕他反而轻视于你。”
贺南风一笑,灿若春华:“不怕,他不是这种人。”
“便这样相信。”
“是。”
云寒又陷入沉默中,不知想了些什么,半晌,方抬眸缓缓道:“那个人,是逸王世子凌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