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的同事按着她,不停地劝慰:“家属这个时候情绪激动,经不住刺激,你得忍忍。”
程夏完全忍不了,不是忍不了委屈,而是一想到那个已经被推进太平间的老人就没办法咽下这口气。
她转头对着这个所谓的儿子红着眼斥道:“病人有凝血功能障碍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说?你是他儿子吗?你怎么张得开口叫他爸!”
“怎么说话呢,你们和谐的医生都是这样吗,出了事故先甩锅给家属?家属要懂医术还要你们医生干什么?家属说什么是什么?你们没有自己的判断?我哥只是骨折,进了趟手术室,现在成了冷冰冰的尸体,你们不是刽子手是什么?”
说话的是个50岁左右的戴眼镜的男士。
他身边的女人附和道:“病人被送来交给你们医院,你们收了钱,就该对病人全权负责!病人死在你们手上又不是死在家属手里,你们休想逃避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