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煊说道:
“阿萍,钱兄弟应该不是被什么毒虫蛰咬了,这毒性很古怪……”
的确古怪,汤萍察觉到钱潮的手臂胸膛十分火热而他的额头却冰凉一片。
“彦姐……”汤萍没注意到自己开口后声音都有些颤抖。
彦煊当然察觉到了汤萍的恐慌,她随手就将自己手里的一个小碗交给汤萍示意她给钱潮喂药然后说道:
“钱兄弟受伤与这个人肯定有关系,这个人伤得也重,但想来他该知道钱兄弟究竟是被谁所伤,刚才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将那药一点点给钱兄弟喂下去,我将这人救醒,从他口中或许就能知道钱兄弟与什么人交过手,大概就能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了。”
“好……”
钱潮的嘴之前被陆平川撬开过,是张开的,汤萍拿着小汤匙的手开始还抖个不停药都洒到了钱潮的脸上,她强迫着让自己平静下来,试了几次手才不那么抖了,看着钱潮紧闭双目的脸,汤萍心中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但她必须将其强行压下。
旁边还躺着另一个昏迷的修士,彦煊开始俯下身开始为他医治,一边动手一边与汤萍说道:
“钱兄弟中了毒,这一点绝对错不了,但他究竟中的是什么毒我却不知,我让陆大哥将他身上的衣袍除去,可在他身上找不到什么被蛇虫叮咬蛰伤过的痕迹,也没有什么刀剑外伤,哦,他的左肩头倒是被重重的撞过,筋骨受伤不轻,可我细细的查了一遍,就连他头发里都查过,都没什么异状,口边和鼻息也没什么异味,身上连个红肿都没有,最后逼得我没办法用了一个笨法子,以银针刺破他的指头尝了尝他的血以辨毒性,阿萍,钱兄弟体内的毒很古怪,挤出来的血都是黑红色,看着就很吓人,而且毒性还不弱,吓得我赶紧吐了出来,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毒物能让他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