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琴最后几乎要虚脱了,半天喘不过气来。朱怀镜把她揽在怀里,轻轻抚弄她的胸口,替她顺气。玉琴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便大汗淋漓。朱怀镜心痛起来,下床找了条干毛巾捂在被窝里把她揩干了,再抱她去浴室洗了个澡。玉琴什么也不说,任他抱上抱下。
玉琴背对着他,弓成一团,朝里躺着。她那雪白的背脊便露着风。他怕她着凉,将胸口紧紧贴上去,搂着她,手仍在她的胸口抚弄。他猜想她的胸口一定堵着什么,需要他的爱抚。好大一会儿都感觉不到她的动静,他想她也许睡着了,便慢慢停止了爱抚。手却没有收回来,仍搭在那个最温柔的地方。
玉琴却慢慢转动了身子,翻了过来,一双深深陷进眼窝的眼睛可怕地望着他说:“怀镜,今后……我俩再也不要往来了。”
“什么?”朱怀镜禁不住大声问道。
玉琴又闭上眼睛,轻声说道:“我有这个想法不是一两天了,只是一时说不出口。我俩好好过完这个良宵,就分手吧。请你不要再问为什么。”
朱怀镜哪忍得住不问为什么。他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把玉琴搂过来,让她枕在他的腿上。他一次一次地问:“到底这是为什么?”玉琴总不开腔,眼睛死死闭着,像已沉沉睡去了。朱怀镜便拿话来激她,说她是不是另外有人了。玉琴也不恼,照样闭上眼睛躺着。朱怀镜不问她了,也不激动了,头高高仰起,靠在床头,也闭上了眼睛。他陷入了一种很恐怖的情绪,内心阴森森的。但似乎这种情绪又很浪漫,他细细咀嚼着内心深处的那份孤独、怅惘和哀伤,直教自己身子慢慢开始发凉。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真的是个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