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枝抬手,接了陆忍手中的咖啡,轻抿一口:“咖啡不错,你特指哪一件?”
“都是,做事不莽撞,懂得分析利害关系,先分散员工,再对付敌人,用强劲有力的证据一击制敌,而不是跟人内耗。”
实际上,这些都是付政霖教她的,梁枝充其量算个聪慧的学生。
陆忍毫不掩饰的说:“如果上次在开创,你能以此应对丁露的挑衅,可能会更好。”
“嗯。”
“我今天给你带了两个消息。”
“陆总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卖关子了?”
“是你小姨的事。”
陆忍笑起来很温润,如从书中走出的君子如玉,总是那般沉稳镇定,随时随刻,她极少见他发怒。
提及冯沛文,梁枝心情有些沉。
陆忍说:“付政霖应该也在帮忙,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再过三个月你小姨就能出来了,但姜家那边的事暂时断了源头,很难再查到。”
查不到姜家的把柄,等于中和白垮。
那是冯沛文多年的心血,梁枝不免问:“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陆忍知无不言:“光靠我们的力量不够,如果你找付政霖谈谈,也许他能帮忙。”
付政霖。
这个名字像是魔咒般,在梁枝脑中盘旋,久久萦绕不散,她愈发警醒到自己的生活已经跟他绕不开了,两人就好似打结的绳。
在陆忍的指引下,她约了一次付政霖。
那天是杜仲接的电话,说人去外地做市场调研,暂且得半月不回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