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没想到宴轻听进耳里关心这个,看了他一眼,见他闭着眼睛,说这话时眼睛没睁开,似随口一说,解个疑惑而已,她没随口糊弄,而是认真地回答,“一个沈怡安,一个许子舟,成长起来,用了最特殊的三年。培养一个寒门学子,耗费心力非常之大,如今的我,有了这两人,已不需要更多了,他们足够了。”
她说完,“唔”了一声,补充一句,“更何况,将来萧枕登上那个位置,也需要纯臣,一心施展一腔抱负的纯臣。只要贺东旭不是读书读傻了,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就知道不能站队,待他金榜题名后,有个地方下放,做一方父母官,远离争斗,干一番实事成绩,少则三五年,多则八年十年,总能一步一个脚印踏实地立身官场,届时,新旧已更替,江山已换主,二殿下选贤任能,总不会埋没了真才实学的人。实在没必要一步迈的太大,卷入争位的风险,一个弄不好,家破人亡,毕竟,我保护不过来所有人。寒门农家培养一个读书人不易,还是要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