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毫闻言苦了脸,“这怪我,我今日刚给将军换了新的药方,药效好些,但是也与许多药材食物都冲撞相克,实在是不敢贸然给将军吃东西啊。”
说着去看看后边侍女捧着的食盒,“汤里有参、牛肉,糕点里有糯米、鸡蛋……这些都不行啊,将军现在都不能吃。”
“郡主还是请回吧,将军身体好些之后一定会第一时间去您那边请安的。”
荣成面色不善,可是姜毫又说得恳切,最终还是一拂衣袖,带着些怒气离开了隐月轩。
姜毫看着荣成郡主的背影轻舒一口气,暗叹又多得罪以为贵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无声无息地死在京城了。
夜半时分,四周都是静谧的,只有床上一个瘦削的身影蜷缩成了虾米状,已经进了初秋,夜色渐凉,可是她却浑身冒着冷汗,甚至浸湿了身下的褥单。
毕锥一手捂着肚子,试图缓解小腹的疼痛,另一手死死抓着褥单分散注意力,力气之大甚至已经将布料撕扯破碎。
即使这样也不能控制住自己,无意识发出呜呜的痛呼。
疼、好疼……为什么她要受这种罪……
就在毕锥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林浠端着一碗药推开了房门。
大晚上被打扰睡眠的林浠非常不爽,就连现在缩在床上疼得要死的毕锥都不能唤醒她半分同情心。
林浠顶着满脸的困倦走到毕锥床边,“张嘴喝药,喝了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