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煦站在远处愣愣看着她，目不转睛。
只觉得犹如看到了战胜归来的不败将军，银光灿灿，威风凛凛。
姝月收起长剑，走到方明煦跟前。
不等她说什么。
方明煦率先竖起大拇指，由衷称赞道：“太牛叉了姐，你和江哥简直就是侠侣啊！一个比一个厉害！”
面对他的夸赞，姝月不过莞尔一笑，并没有往常的高傲与张扬在眸底萦绕，反而是多了一抹旁人看不懂的愁绪。
俩人走在回去商人小屋的路上。
姝月抬眸看了一眼圆润明亮的月亮，眸底饱含着眷念不舍的情愫。
她似有若无地感慨道：“其实到现在，站在个人角度，我挺感谢这个游戏的。”
“什么？”方明煦瞪大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姝月没有理会他的惊讶。
也没有对自己所说的这句话做过多的解释。
方明煦虽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
但看着姝月那不打算说的模样，没有多问。
唯有姝月自己心里清楚。
她在叹惋些什么。
——她不是天生眼盲。
最初的时候，她是看得见的，不过后来因为家族争斗的种种原因，她变成了一个瘫痪的瞎子。
一个……
生活起居甚至无法自理的废人。
尽管经过漫长的光阴和不懈的努力，她恢复了身体的行动能力。
可这双眼睛，却再也看不见到这个世界的色彩。
正如她最初对江衍所说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