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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妃的马车,华丽又宽敞。车夫得了主子吩咐,扬起马鞭,拉车的骏马长嘶一声,跑得飞快。
马车一快,难免有些颠簸。
郑氏心乱如麻,恨不得立刻飞到贺袀身边。
大皇子妃皱紧眉头,压低了声音问道:“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受伤的人不是贺祈,而是贺袀?
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差错?
郑氏如吞黄莲一脸苦涩:“传信的亲兵,说是贺青山射伤了阿钧。我根本不信!可内情如何,我也不清楚。只有见了你二弟,才能问个明白了。”
大皇子妃神色晦暗。
她自然担心贺袀的伤势。更令她忧心如焚的,是多年来的谋算布局功亏一篑。
贺祈安然无事,贺袀却被伤了脸伤了眼。做一个普通武将,倒也无妨。可这样的贺袀,再无可能谋夺平国公世子之位。
她这个大皇子妃,也失了一大助力。以大皇子为人品性,日后,她在大皇子府的日子只怕不会太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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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大郎贺四郎夜半出发,快马加鞭,赶在午后到了皇庄。
“大哥,四弟,”贺祈亲自迎了出来。
贺祈一直守着贺袀,此时俊脸上神色颇见憔悴。
兄弟几个,感情不算差。贺大郎是平国公的庶长子,性情相貌身手都很平庸。
相较之下,十三岁的贺四郎聪明伶俐得多,不等贺祈张口发问便道:“昨夜三更府中接到消息,二婶娘和二嫂惊闻噩耗昏厥不醒。祖母也十分痛心,勉强撑住,吩咐我和大哥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