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王家和苏家,一个是鼓王,一个是唢呐王,一个打东头儿来,一个打西头儿来,就像两股汹涌的洪水朝着一个地方奔流。西柏坡唢呐也叫“滹沱喇叭”,这种从阿拉伯传入的乐器,形状像篱笆上盛开的喇叭花。王家用的“滹沱喇叭”杆儿用的是滹沱枣木,红亮亮的,像太行山农民的肤色。王家的喇叭有七个音孔,背后多出一个圆洞,被行家称为“滹沱八孔”。那碗状的扩音喇叭是铜的,灿灿耀眼。哨子的簧片不是金箔,也不是竹皮儿,而是取自滹沱河特有的芦苇,细纹儿芦做成的“第弥儿”,像画眉的巧嘴巴,吹起来发出水音儿。逢集市庙会,这里都有各色各样的玩具唢呐。滹沱河流域有一句歇后语:“背着喇叭赶集——找事儿!”民间的事儿,也就红白两种:娶媳妇儿和治丧葬。说来也怪,西柏坡人以喇叭的音调区别,作为红事和白事的代指:“滴滴答答”自是喜乐,如果吹出“呜呜啦啦”自然就是号哭发丧的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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