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酒结果全都洒在衬衫上了(他只脱了外套)。
“你有点儿紧张……”
“怎么能不紧张呢。我们在比斯卡亚可不兴这一套。”
“你们不和女人睡觉?”
“说真的,和别人的老婆睡觉,这种事儿是没有的。”
她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震耳欲聋。
“那么说,你真以我是帕科的老婆?”
“你是说……”
“你太老实啦,亲爱的。我和我的朋友都在里加特舞厅混事儿,帕科和他的搭当经常在夜里把我们接出来,这种把戏我们早就玩腻了。”
“那么……?”
“老实告诉你吧,他们俩的老婆都是大傻瓜,这会儿一定是安分守己地睡得正香呢。”
那个女人突然悟出道理来了。
“莫非那个英国女人真是你的妻子?……”
特克森特羞愧得无地自容,匆忙答道:
“不,不,当然不是。是我在旅馆里碰上的……”
“你可真吓了我一跳。那么,来吧,亲爱的……”
蒙德拉贡工厂重又紧张地恢复了生产。抵押品已经如数赎回;贝蒂去了一趟伦敦,回来的时候满载着华美的服装。他们再也没有提起过那次巴塞罗那之行。不过,特克森特耿耿于怀的是,到底也没有搞清楚,究竟是皮格劳,还是普拉特马霍,让他蒙受了一时的耻辱。他妈个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