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老两口惊诧不已,温思源冷了脸,问道:“嫂嫂为何这样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秦氏的声音愈发尖锐,“当初小姑子回来说,温家愿意将酿酒的方子共享,也是想帮孩子们提拔下舅家。我们请了人,买了材料,辛辛苦苦做了一个多月,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全坏了!”
温家其他人还有些闹不明白,温思源却是明白了八分,他看了一眼余氏,眼里闪过嫌恶之色。他竟然与这样一个恶毒的夫人同床共枕生儿育女这么多年!之前他竟然还有妇人之仁,想着为了孩子们将就着过。现在他却觉得,余氏在家,家风如何能正?
温向南身为长子,还是有两分话语权的,况且,他也是分清楚当初温向林的举动,可见是应在这事儿上了,这事儿本就是对方行事鬼祟,本不该妄议长辈,但他此时实在无法对他舅母和亲娘保持恭敬之心。
温向南说道:“舅母是从娘亲这里取得的方子,那不知道娘亲是从何处取得的方子呢?”
余氏坑坑巴巴了半天,把她的三儿卖了:“向林给的。”
“哦,”温向南更加心寒,三弟是对娘最好的了,竟得到的是这样的对待,“那不如将三弟请来,问问这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氏就笑:“老三清早就出了门,也没交代去哪儿,合计你们温家是算好了?就坑我一个人呢?”
温家是老实人,最不擅长与人争执,哪怕这事儿明明白白,愣是没人能撕破这个脸。温玉珠叹了口气,她身份尴尬实在不该张嘴,可葡萄酒的千丝万缕都系在她身上,除了她,也无人能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