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想,这不怪你。”
“怎么能不怪我,是我非要找什么真相才来到这里的,如果不是我,秦叔叔可以在这里平安地度过余生,都是因为我,他才会……”
晚安哽咽着,说不下去。
“不是的!”
顾寒山伸手捧住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十分坚定地说:“你只是想知道真相,那有什么错,别把别人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这样岂不是正着了坏人的道?”
“可是—”
顾寒山将她拉进怀里,轻轻替她拍着后背,安慰道:“晚安,你做得很好,一直以来,都做得很好。”
“我没有,我差劲死了。”
晚安不满地小声反驳,听起来反倒像是在撒娇。顾寒山不再接话,嘴角倒是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他紧了紧胳膊,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按照这里的规矩,明天是秦泽出殡的日子,晚安决定今晚留下来守夜。虽然她和秦泽只相处了短短几天,可秦泽到底是父母的朋友,而且如果不是她来找他,他也不会这样离开。
秦泽这十多年来,几乎和每家都交好,走的时候,全村人都来为他送行,队伍排了好长,晚安走在队伍最前端,手里端着秦泽的照片,每一步都走得铿锵有力。
她对秦泽的记忆,除了前两天,就只有小时候,他偶尔过来请教她父母问题,那时候,他还很年轻,戴着眼镜,笑容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