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少主您也只有半年的时间,半年后,您将日日承受断肠蚀腑之痛,直至、死亡。”
“……”
车厢内寂静了许久、许久。
车厢外赶车的长恒也沉默了。
适风的哭声,最先显露出来。
接着是邵秋的哭声,长恒到底年长,经历的事情也多,还能忍住。
“要哭丧也等我去了,再到灵堂上哭,现在是做哪般?”
“您就不该让那解药!”适风带着哭腔控诉!
“那就把你们少夫人让出去?”谢安反问。
适风没懂,长恒却懂了,他叫副手全权赶车,他则钻进帐内,把适风踹了出去。
原本该一直跟着谢安,不去亦集乃的长恒,临了还是被谢安出尔反尔的偷塞进队伍里。
此去往返,他倒是看得真切,这次的解药,于情出发,还真得给冠军侯,否则长公主怕是真得被冠军侯尚了。
可如此一来,少主这边……
长恒是不懂,如此简单的抉择,少主为何选情,而不要命,根本不值得!
但主子的抉择,容不得他多言,他只能请问道,“少主后续有何计划?”
计划么,自然是有的,谢安和缓问来,“让你给瓦剌王庭送的信,送否?”
“送了,预计一两月内会有消息。”
“好,这一两月便先把西北料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