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探垂着看着自己的指甲,低低道:“不……不可能!”
景知晚便道:“姑娘是想说,你触碰那些仿冒灵鹤髓时,并没有裹染指甲?”
姜探的唇动了动,便抿紧。
景知晚挖了个坑给她跳。不论她说染或没染,前提都是她曾碰过仿冒灵鹤髓。
见姜探不上当,阿原便继续道:“自然,你也没有杀人动机,也没必要将纤纤玉手染上血腥。你只是替朱二公子办事而已。那位王管事其实真是实诚人,一口道破二公子本性:貌似忠厚,暗藏奸滑!他害死父亲后,故意将假的灵鹤髓置于枕下,极易被发现,却也极易被人想到栽赃嫁祸,反而最易洗涮嫌疑。但你们所用的灵鹤血是从棂幽处得来,棂幽又很容易被怀疑,为了杜绝后患,你哄三脚猫本领的棂幽服下足以致命的金石药物,令他在回屋后暴毙。”
李斐对自己的得意部下极是满意,连连点头道:“对,对,就是因为棂幽之死,才让我们对朱绘飞起了疑心。算来,真是冤了他了!”
阿原点头,看向朱继飞,“你明知朱绘飞不通医药,只与棂幽有过交往,偏说兄长结识江湖术士,暗示朱绘飞有机会取得害死棂幽的药物,使他更难洗涮嫌疑。并且,我等从未说过棂幽因何而死,你又是如何得知,并作此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