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一件也落不实的事情,你们自己去查便是。”素盈皱眉问,“崔秉仪眼下如何?”
“等大理寺那边有了风声,再过问不迟。”宫正说着放低声音,“但是,宫女告皇后下骆驼蓬……娘娘须知,自从被废的丽媛与柔媛传递毒药,宫中凡有告发后妃私用药物,必须报知太医院。臣实在无从隐瞒。太医院和典药司已写来供词,说确实曾按王秋莹的药方拨发骆驼蓬。女医当初自述,是用来医治宫中疫病、消肿毒。如今崔秉仪下了宫正司,宫里不得不去粟州拿人对证。”
素盈默想片刻,说:“你去吧。”
宫正告退,剩素盈一个人在丹茜宫里静坐,突然很不习惯。
崔先生经常说一些可怕的话,但她什么也没做过。她没有在水中下骆驼蓬,也不会在绣褥中塞咒语,更不会在藕羹里投毒。她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好,却被送进了宫正司。
只为了向皇后耀武扬威——后妃身边的人进了宫正司,这是一个重大的暗示。
“不要慌。”内心响起的声音平静温和,像幽馥,也像她自己,还有一些像崔落花。
真宁想要的,不是一刀插入皇后的心脏。
“你为什么想废太子?”她的质问暴露了一切。她只想为她哥哥证明——兰陵郡王挑唆羽林闹事,故意将东宫通敌的书信散布到羽林军中,引起他们聚众上书,求废太子。而皇后是背后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