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偷卖炭窑,损害的是全村人的利益呢,老三一家就算是被埋怨,也不过是占个小头。
村里乡亲可不会像她这样,什么错都直接安在老三身上,不分青红皂白的,但要是让她就这么走了,她又哪儿会甘心。
“我不管,那窑又不是我砸的,凭什么把事情赖在我身上啊,窑是老三的,出了事儿就得他担着,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这钱就得他替我还。”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丁老太太干脆耍起泼来,一副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的架势,就是赖上了,怎么着吧!
里正彻底被激怒了,“合着你还真是给脸不要啊,三锁家已经跟你们断了亲,这父债子偿轮也轮不到他。”
“至于炭窑,你自己清楚,没有你们一家子捣乱也砸不了,大不了把乡亲们都叫出来,让他们评评理,看看他们更恨谁。”
说完也不屑于再跟丁老太太说话,根本就说不通,“三锁,回去歇着吧,甭理他们,要是他们还闹,明天我陪你去衙门。”
去衙门就是去见官,就是去告状,丁老太太再无赖,见官她还是怕的,升斗小民最怕的就是打官司。